2018年4月10日星期二

晚餐

因為飛機延誤,K 本來是中午抵港,最終卻差不多五點鐘才到香港,然後又遇到塞車。幸好我們約了在屯門附近晚餐。

其實知道他疲憊,但能見面還是好的。只是,雖然他表面也是滿外向主動的人,但有時又會突然沉默,彷彿未會主動詳細講述旅途的事情。是否男生比較不注重細節?因為有時候,鄙人好像要努力才能在他口中獲得更多資訊的感覺。

鄙人問他不是跟朋友一起去嗎?怎麼彷彿許多獨遊時間。他說跟朋友說想分開行動。在附近閒逛,偶爾看人釣魚。

談到時差的問題。他說跟朋友討論時,發現從東邊飛向西比較易適應,反之則較難。譬如他那時到英國讀書,下機還要再轉兩程車,但其後到家放下行李,仍然可以直落找朋友聊天或去散步。又譬如他媽媽從英國回來,就要數天才能調較時間。上次好像適應了一個星期。

然後他就說那時候會每天清晨起床做運動,就是因為 year 3 有時差,想反正睡不著就不睡了,不如起床運動。

問他這次旅途比較難忘的事。他說是在松陽行山,沒有帶足夠水,又沒吃午餐,山路比想像中難行。他想抵達終點,但因為走了許久還不知道路程有多長,身上的水卻只剩下幾口,所以就問自己應不應該放棄。

不想放棄,又怕沒有水危險,就跟自己說,再走五分鐘,如果仍然看不到終點建築物就回去,後來就給他看見了。然後他又看著手錶告訴自己要在多少時間內下出,因為怕天黑得快,而且在沒有水,也沒有吃午餐的情況下,怕暈倒了也沒有人知道,所以跟自己說,要堅持到下山才可以休息,有什麼事情至少也有人知道。幸好天氣好,全程沒有出汗。

一直聽的時候,除了覺得整件事滿驚險,也進一步肯定其實他是個不容易放棄的人,而且會跟著自己的步伐計劃,一步一步向前走。

鄙人說話時右手微微移動到水杯,雖然離枱邊有一段距離不會掉落,他還是自然地輕輕將之推入一點,就記下他的細心。

說到他底下同事續約是三個月三個月地續,就好像知道多點大學運作方式。

他送鄙人到門前,擁抱一會,又吻了鄙人左臉兩下。他問鄙人星期六有沒有空,起初以為他星期日有事沒空,原來他說因為星期六比較快到。其實再抱一會也不錯,但知道他應該十分疲憊,又要回去工作,就自律地說,好吧,放你走吧,我知道你累了。

見他手臂沒有怎麼曬傷,就沒有把買的蘆薈啫喱送他,免得待他過好,只在分別前把早前幫他搜集的資料給他。

他沒有真正 kiss the girl 其實有點失望,但又覺得頗好。到如今還是不確定大家是否在一起。送他走去乘電梯時手背與手背觸碰,他也未有乘機拉起鄙人的手。

分別後他傳短訊來,說感覺到鄙人擁抱時心跳很快,其實鄙人真是因為身子虛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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