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違的晚餐

昨晚跟 S，C 和 EK 到三希樓久違地晚餐，起初也沒有甚麼，彷彿從前共聚。及至 S 要打包外賣給新男友，EK 就有點發飆，覺得 S 為何要在他面前這樣做。

後來就有片刻尷尬，但大家還是裝無事把晚餐吃好。跟 EK 同路，他說要上洗手間。見他神色不對，就陪他回到舊公司借用茅廁。上樓見到接待處的裝潢，還是覺得很懷念。

他說著有點泛淚，問鄙人會否要趕回家，要不陪他喝一杯。就開始訴心事。說自己真的太傻，是日以前還抱著希望，認真想像要是大家重新一起，他真可以甚麼都不要。朋友。聯絡。女友。原來他在七月份已跟女友買了樓，但他說亦不介意虧蝕首期。但現在回想覺得真的夠了，不值得。

他說自己為了昨天晚餐，特意叫朋友陪伴買新衣，剪髮，希望令她耳目一新。又買了幾樣 S 喜歡的小玩意，中午時特地親身拿到她公司送她。他說回想其實 S 真把他最壞的一面引了出來。他以前從來不會跟朋友發脾氣，亦不會拍打女人，但他之前竟忍不住大力拍 S 手臂，後來就覺得很愧疚。他說這個星期自己不斷看不同的資料怎樣挽回，說自己花盡心思計算怎樣令 S 想起舊時回憶，連不回覆都是計算過的行動。他說自己都覺得自己心機太過，覺得自己很醜陋，說著就痛哭。

問他 S 做過令他最難忘深刻的事情，他說 S 甚麼都願意為他做。不是一件事情。所有他說的事，S 都會為他做。而且 S 的確帶給他許多第一次，有點瘋狂的回憶。他們以前有時會在酒店住一晚，第二天一早就一起上班，很青春。

問他那麼女友又怎樣。他說其實女友待他亦好，很相信他。不會管他，亦容易滿足。或許只是比較平淡。他說所以現在自己有訓練女友為他做 S 會做的事 (比如 S 那時會為他按摩頭顱，他不叫都不會停)，以致她彷彿沒有甚麼比不上 S。他對比跟兩人的性事，表示 S 會很 devote 去做一件事，而自己是女友的第一個。。詳情不贅。

然後因為應 EK 要求，數月來第一次乘地鐵，暗暗有點小傷心。

然後又夢見 K。而且是惡夢。
有時會想，或許懷念的亦非那個人。是那段時光，或那時那個的自己。

有時聽多了，就覺得感情真非少時想像般美好。說到底亦是血肉人生的一部分。偶遇甜美，充滿澀累。

或許是冬天的緣故，以往覺得因為愛 K，為他折騰奔波認為是種樂趣。如今有時想想，若要在工作以外天天為伴侶起床做早餐，還有許多家務，未做已覺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