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0月21日星期五

又發作

前晚下班去參加 language exchange 活動,等車回家時感到心又亂跳,認為應該會自動好轉,於是繼續等車。

乘車不久發現未有轉好,學醫生教導閉氣,又閉得心口痛,於是下車,打算截的士。

然後走了許久,方圓百里都看不到有的士。開始感到難受,於是無奈入地鐵站找職員幫忙。坐救護車入急症室。

KS 前來陪伴。回復後要等待驗血報告才能離去。觀察等候室形形色色的肢體。許多長者乾枯的手腳,回看自己暫時光滑飽滿的身軀,片刻彷彿窺見人一生,從年幼到年長的軌跡。生老病死。

看著 KS 的身影,再看旁邊陪伴着老人的家屬,就想,或許跟這人生一個孩子都不錯,若以後鄙人有個萬一,他都有人陪伴。人生充滿苦痛困擾,剎那溫熱顯得多麼重要。以往一想到生養孩子,就想到各種責任、半夜的哭鬧、財政壓力;當下看著 KS,卻浮現父親把孩子舉高,各人的笑臉。

偶爾心口痛,就思考自己是否快將死去。若果真如此,其實許多事情都不需要那麼擔憂執着。

從死入生。其實生與死的距離這麼近。為將來籌謀打算,也要顧及當下的快樂。

又,其實,也沒有人知道自己生命長短,只是年青時,總覺得自己有許多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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