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1月27日星期五

R's place

昨天在家工作,下午發生一件令人生氣的事,於是決定看完中醫以後回公司一趟。其實也沒有什麼實際作為,只是覺得,那麼,就回去好了,的感覺。剛好有獵頭聯絡,通話後馬上就發了履歷給她。

本來以為不用回公司,於是約了 R 中醫之後在他家附近的餐廳吃飯,好像比較近。因為突然要回公司,就改約下班後先在金鐘站內等,然後一同前往。乘車時他看著鄙人,提醒不要寒背。

有時聊天時,R 會靜默。他不作聲的時候會想,到底他是走神了,在思想甚麼,還是對話題不感興趣。

晚飯時忘記說到甚麼,他說自己性格是,出現甚麼問題時,都會覺得是因為自己做得不好,所以有一段時間覺得比較抑鬱,有考慮去看心理醫生。鄙人聽到就想,其實是否大家都會有這樣的情況,所以狀態奇差時都不應該太 guilty。

他說有時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機會。比如之前考建築師時,考試最簡單的那一份試卷 case study,因為大家都覺得怎樣都會通過,第一次輕敵,用了半個小時做,最後失敗。第二次好像是忘記了交。第三次不知道怎樣。第四次因為抄功課,所以被停一年不能考試。最後終於的起心肝,用了十日去做,就完成。完成後就覺得為甚麼浪費這麼多時間。

因為安心出行 app 說到安心事件,問他如果是主角會怎樣。他說不會容許自己喝醉,因為這樣的情境都知道會有誘惑。就回,但你連平常在朋友圈子中都不會怎樣喝醉。又問會不會在有女朋友或者妻子的情況下,跟女性朋友單獨吃飯。他說會的,說自己不論男女,都會跟不同人單獨吃飯,因為比較喜歡小圈子飯聚。因為 quality time,這樣大家都有機會發言。

又說不過即使有伴侶,還是會睇靚女,因為這樣是尊重。他說自己常跟朋友說,不需要找一個很美的女生,因為如果很美,但性格不好,其實都不會長久。又說自己是一個要求高的人,所以選擇朋友,或者相處時間長的人時都很挑,因為時間寶貴,有好多事情想做,不想浪費時間。

他看到鄙人用刀叉雞手鴨腳,就說,要不要幫你切。小尷尬地推卻了。

他說下星期日約了朋友去走 80 公里的山。聽到就覺得,你走得這麼快怎樣追上呢。問他這樣要走多久。他說應該八小時內就會完成了。當然應該不會容易行。

因為最近疫情嚴重,酒吧又不一定開,吃飯以後他說不如買一支酒到他家喝。內心掙扎了一會。因為之前 S 她們說過,單獨到男生家中還是有點危險,但一來覺得認識以後,他似乎不是當初自己想像的那種 player(雖然亦不是甚麼乖仔)但其實某程度上很有自己對黑白的定義/價值觀,而且鄙人知道他在哪裏工作,又有他朋友的聯絡方式,所以覺得應該還是安全。

一起到超級市場買 tequila 和檸檬。他住在太子地鐵站附近。經過警署時,他說因為太近,之前直接看到樓下他們的處事手法,所以永遠不會原諒。上唐樓樓梯是非常好的身體鍛鍊。

他家比想像中寬敞整潔,而且看得出經過設計,品味不錯。中央有一個很大的空間可以作朋友聚會或其他活動。三個豆袋坐墊放在地板。書櫃上除了有書本,不同的電影影碟,ps4,還有代表社會運動的玩偶擺設。

到家以後他先去換一身家居裝束,然後就利落地在廚房切檸檬。調暗燈光,播放音樂,完全是在私人酒吧的感覺。當下氛圍令人開始覺得有點淆底。

然後大家坐在豆袋坐墊上。他教先放一點鹽在手背,吸一口,把 tequila 乾掉,再咬一片檸檬。喝了三小杯以後就慢下來,因為大概知道自己酒量,覺得總要保持清醒。他說如果喝這幾小杯的分量,大概就是喝了幾罐啤酒的濃度。

他問鄙人要不要試他朋友給他的煙草。其實本來覺得吸一口也不是不可以,但因為知道或許會影響意識,或有不良反應,而且亦非百分百信任他,所以就推卻,說你試吧,我在旁邊看著就好。然後他就拿起廚房刀切煙草,再用煙紙嘗試捲起。他說自己都是第一次是做所以有點雞手鴨腳,於是鄙人在旁邊也玩票性質地嘗試捲了一下。他吸煙時候問,如果你不想直接吸入,要不我吹給你用鼻吸一口這樣好不好?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壞事,不過又彷彿不真太壞。

其後他說其實不需要這麼拘謹,可以躺下來休息。於是兩人躺在地板上,用豆袋做枕頭。他順勢抱來,就順勢靠在他的肩膊上。聊天,擁吻,抵擋他不安分的手。被他的鬍子刮到,他說,那麼馬上要去剃鬍子,還以為這麼好,原來只是說說。

坐起來的時候發現雖然意識清醒,但原來比想像中頭暈。他就說你不要躺在地上不如到床上去,然後就半抱半扶著到床上去。其實也不是想睡,不過是頭暈。

驚異於男生極速入睡的能力。前一刻還吻著說著話,後一刻已經睡著,然後鄙人一移動就醒來。想走時候他說再抱半小時。上洗手間後看到他睡著了,然後內心掙扎上演小劇場,到底是自己悄悄離開,還是叫醒他比較好。

收拾行裝的時候他就睡來,送鄙人到樓下乘的士。

因為是日要交功課。所以昨夜回家後,梳洗,繼續工作。因為太睏,決定早上起來再做。睡下去的時候發現雖然疲累,但還是不能馬上睡著。調好鬧鐘,但早上六點時候自然醒來。掙扎著起床工作。看到桌上鏡子的倒影,雙眼死寂無神,累到一個點。突然覺得,何必。

一起時候的確快樂,會覺得,原來世上有這種人。雖然或許只是少見多怪,亦總算開闊了眼界。然而,雖然會受他影響而進步,但另一方面,也是會朝著不太理想的方向發展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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